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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年砥砺奋进,七十年风雨兼程。2023年1月1日,《台州日报》将迎来创刊70周年。
台报七十年,与台州人民同呼吸、共命运、心连心,忠实记录时代变迁,为台州发展和人民幸福鼓与呼。台报取得的每一次进步,离不开广大读者的关心和支持,离不开一代代台报人的奉献与努力。我们推出“我与台报七十年”专栏,讲述老报人、读者与台报共成长的故事。
望潮客户端记者 徐颖晔
如果说台州玻璃雕刻艺术有一个响当当的代名词,那就是吴子熊,他是指尖艺术的一代传奇。
借这次采访的机会,我亲眼目睹了年至八旬的吴子熊手持玻璃杯,在砂轮上妙手生花。这位曾经带着玻雕艺术走出国门、走向世界的老艺术家,手艺依然年轻,雕刻的图案依旧那么灵动。
得知《台州日报》将迎来创刊70周年,吴子熊感慨万分:“《台州日报》是我的老朋友,一路伴着我成长,伴着我发展,在我的艺术道路上给予我莫大的支持。今年他70周岁,我已经80多岁了。”
说着,吴子熊拿出了他珍藏数十年的剪报,这些都是他亲手整理的,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开始,他就与台报牵起了一段难解难分的情缘。
年轻时的吴子熊是海门玻璃厂的一名普通工人,从学习玻雕手艺到十年练就精湛技艺,他的玻璃雕刻颇具艺术美感,可以到国内外亮相表演,现场展示令人拍手叫绝。
“当我还没有一点名气的时候,《台州日报》就开始关注我的动态,不论我在国内哪座城市表演,都会有记者来采访我,用文字和照片记录下我的经历。”吴子熊说,后来,他受邀到国外去表演玻璃雕刻艺术,足迹遍布欧洲、大洋洲、美洲、亚洲的多个国家,台报的记者也会跟踪报道,向家乡的父老乡亲讲述台州玻雕艺术在外惊艳四座的故事。
在吴子熊珍藏的无数剪报中,有一张来自1986年10月11日《台州日报》周末专刊的剪报,一下子把时间拨回到36年前。一篇周末特稿《莱茵河畔中国心》记录了吴子熊在德国幻想世界的“中国城”表演玻雕艺术,吸引了众多游客流连忘返,啧啧称奇。
“当时在幻想世界聚集着全世界最优秀的艺术家,一开始我担心自己的表演很难在那立住脚跟,直到我发现有8000多个外国人向我行礼致敬,还有很多外国人排队等着我雕刻,我感觉自己的腰杆都挺起来了,作为一名中国人,我觉得自己很骄傲。”即使过去了30多年,这段记忆在吴子熊的脑海中也没有被岁月冲淡。当他再次讲起过去的这段时光,他的声音是高亢的,眼神泛着光彩,情绪饱满又激动。
一直以来,吴子熊是《台州日报》经常关注的代表性人物,而《台州日报》也是吴子熊乐于投稿的平台。
在吴子熊出访海外表演玻雕艺术的日子里,他也曾手写随笔,记录所见所闻所感,自述在外国游客面前雕刻蒲公英、接受外国记者采访、与台湾同胞留学生合影的各种经历。在德国8个月时间里,吴子熊把自己的经历写成文章,邮寄了30多篇稿子回国,向《台州日报》投稿。
不仅如此,吴子熊还向《台州日报》投稿过散文。令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散文《一双旧布鞋》,这篇是他写在千禧年之前的关于自己的真实故事,一双旧布鞋承载着一段难忘的师生情。这篇字里行间流露着真情的散文,不久后还被《浙江日报》选用刊登了。
“从小我家庭困难,连饭都吃不饱,更没钱读书,只读了四年小学。但是为了走出一条属于我自己的人生道路,即使再困难,我也坚持练毛笔字,还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,每当回忆起来,我的一生充满了磨难,也充满了惊喜。”吴子熊说,写日记的习惯直到现在他还在坚持着,看报纸也是他每天必不可少要做的事,因此在他的案头,每天都有一叠崭新的报纸等着他翻阅。
就在采访当天,吴子熊也早早地安排好时间,一切待办事项都在采访前井然有序地一一完成,看报、摘录重要新闻、写日记、练毛笔字。只见,眼前的这位耄耋老人衣冠整洁,精神抖擞,他的眼神依然如年轻时那般坚定有力。
“我的每一步前进,以及玻雕艺术的第二代、第三代的发展,都离不开《台州日报》的关注和报道。我非常感恩《台州日报》,对我来说,与台报的这份情谊,山高水长。”吴子熊说。
望潮客户端记者 陈佳杰
几十年坚持读报,看报成了舒幼民每天的“必修课”。
从《台州大众》到《台州日报》,在报纸还是稀罕物的上世纪60年代,还在上学的舒幼民就已经成为报纸的忠实读者。他说,能得到一份报纸阅读,很是珍贵。每每从字里行间读到家乡事、身边事,倍感亲切。
学生时代养成的读报习惯,被带到了工作中。二十几年来,报纸一直是舒幼民了解时事的主要渠道。阅报首选,是引导他形成正确的世界观和人生观的《台州日报》。
在舒幼民看来,读报对人的影响如春风化雨,润物无声。2000年,他开始驾驶温岭至杭州的专线班车,一天一个来回。一趟4个多小时,在缺少娱乐设施的当时,在车上的时间最难打发。
如何让旅客不无聊,又能在几个小时里有收获?舒幼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读报。说干就干,第二天他就自掏腰包买了20多份报纸放在车上,供旅客自取。总共花费10多元,旅客能从报纸中获取新闻资讯,车厢安静了,行车安全也更有保障。
随手摆放的报刊读物受到旅客好评,“读报计划”有了成效,舒幼民的习惯从每日读报向着带动旅客一起读报转变。就这样,在温岭至杭州的“浙江快客”上,醒目位置都会放着二十几份当天的《台州日报》。
在舒幼民看来,一份报纸不一定能改变人生,但能逐步培植起人们正确的价值观。他在长途客车上放报纸的做法得到了公司和旅客的肯定,在此之后,越来越多的客车上都出现了《台州日报》。
还有旅客专程找到他表达谢意:在旅途中阅读一张报纸,知道了国事家事天下事,看到了改革开放发生的新变化,见证了家乡翻天覆地旧貌换新颜。
每日读报,坚持把工作做好,本以为生活将一直平静无波澜,直到有一天,“长人师傅”开车零违章的故事登上了《台州日报》。从读者变成主角,舒幼民说,“我只是在平凡岗位上做着应该做的事,得知台州日报社的记者老师要来采访我,我感到惶恐”。
但也是那次采访,让舒幼民对《台州日报》,对记者这份职业有了更深的认识。“那年夏天,气温特别高,记者老师为了获取第一手素材,跟我出车到杭州一个来回。在我检查车辆时帮忙递工具,和我一起清理车辆,一起给乘客分发《台州日报》。我想,正是这些专业敬业的记者,才能让《台州日报》被广大人民群众所喜爱。也正是在那时,我知道,几十年坚持读报是最为正确的选择。”
如今的舒幼民,已经离开工作一线,与《台州日报》的互动更多了。退休后,舒幼民积极投身党建、宣讲等活动,写时评文章。投稿后,报社的编辑会与他探讨,精心指导修改。一篇篇文章在《台州日报》刊登,他总是难耐心中激动之情,与身边人分享。从读者到作者,舒幼民与《台州日报》结缘更深。他还被聘为评报团成员,成为报纸内容的监督者。
一份报纸、一群老师、一批记者、一份情怀,每日捧读油墨芳香的报纸,那是伴随他半生的亲切感。比他大了几岁的“老大哥”——《台州日报》即将迎来创刊70周年,他希望,这盏指引无数人前行的明灯,能够一直闪耀温暖的光芒,凝聚起助力家乡发展的磅礴力量。而他和台报的故事,还在继续。
望潮客户端记者 陈伟华
“一篇稿子一个故事,一条新闻一份精彩,我与《台州日报》结缘已有10多个年头了。我每天都看这份报纸,不论是过去的纸质版,还是如今的电子版,再忙再累,我都会浏览。除了忠实读者的身份之外,我还是一名‘铁杆’通讯员。”詹智说。
2003年2月,詹智跟随湖北老乡来到玉环,很快在一家企业找到工作。厂里包产品用的旧报纸,让他有一种时空转换的感觉。油墨的芳香,仿佛从往昔的岁月飘了过来。
有一次,他拿起报纸阅读,发现是一份《台州日报》。那次不经意,使他以后养成一种习惯,那就是读报。读完报,他舍不得丢弃,偷偷地把报纸揣进了口袋。回家后,他用笔记下了台州日报社的地址以及投稿方式。
身为一名“新台州人”,他目睹一些老乡遭遇工伤和交通事故等,无处求助。于是,他积极地牵线搭桥,促成玉环龙溪与家乡湖北省黄冈市蕲春县檀林镇、大同镇,结为友好乡镇,共同服务和管理好在玉环工作的老乡。
2006年12月,詹智和玉环报道组骆战红合作采写了《龙溪乡和七千多湖北务工人员共创和谐》的通讯稿,刊登于2006年12月20日《台州日报》二版。这不仅是詹智在台报发表的首篇稿件,也是台报首次刊发湖北蕲春人在玉环的新闻。在詹智等人的推动下,2007年1月18日,全省首个民工党建工作站——玉环县龙溪乡蕲春党建工作站,在龙溪成立。而詹智因工作表现出色,被聘为副站长。
此后,他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,经常利用业余时间去外面采访。每天,他都很早起床,脚踏一辆自行车,颈挂一只照相机。中午或晚上休息时间,他就用来写稿。对于一个业余通讯员而言,因采写条件、设备、环境和精力受一定制约,这给稿子见报带来了难度。遇到挫折,他选择了面对,并铭记它、克服它。
2008年正月初三凌晨,当人们还在睡梦中,詹智却冒着严寒,守候在新龙溪人返乡的指定地点。等他们到来后,他立即进行采访,并赶写出《玉环迎来第一批新玉环人返乡》的稿件。该文投稿后,很快被台报等媒体采用。
2008年3月23日,倍受玉环人期盼的漩门港大桥成功合龙。天天关注大桥建设进展的詹智,独家采访了大桥合龙这一新闻,并发表于台报。同年7月23日,大桥建成通车,全国各地的记者都聚焦在大桥中间的通车剪彩仪式。而具有新闻敏感性的詹智,仪式一结束,马上骑上一辆旧自行车,以最快速度直奔大桥的另一头。他爬上桥头的一块岩石,占据高处,举起了照相机,“咔嚓、咔嚓”,大桥正式通车后第一趟车通行的壮观画面,被他成功地拍到了。次日,该图片新闻被台报刊登在醒目位置。
2009年8月8日,台风“莫拉克”来袭。风雨夜,詹智采访了来玉环随父母过暑假、迷路在台风中的留守儿童,并写成《台风夜,警务室成了他温暖的家》一文。该文很快被省、市媒体刊用。
2011年正月,龙溪万得凯公司董事长一行人驱车千里,赴安徽、湖北等地的员工老家拜年。詹智冒着寒冷随行。在旅途中,他既当东道主、向导,又跟随着采访和接待。回来后,由他采写的《老总驱车千里员工家乡拜年》的新闻,刊登在正月初七《台州日报》的头版,还被报社评为月度好新闻。
2013年10月6日夜,台风“菲特”来袭,詹智摸黑步行,来到龙溪避灾中心。当晚,他采写了《避灾点里笑声多》,克服了因台风导致的网速慢、不时停电等困难,守着电脑直至深夜,最终将稿件成功发送出去。
在采写别人的同时,詹智也被台报记者们惦记着。台报曾以《“中国好人榜”入选者詹智——希望社会变得更和谐》《詹智:让外来务工者生活更好》和《乐在异乡创和谐》等为题,较大篇幅地报道了他。
“感谢《台州日报》,伴随我成长、助我进步,精彩了我的人生。16年,笔墨的相逢和相拥,是一种缘分,更是又一次新的启航。”詹智说,耕耘在新的起点上,他将把执著化作动力,继续当好台报的忠实读者和“铁杆”通讯员,在新征程上谱写更加绚丽的华章。
望潮客户端通讯员 庄向娟
上初中那会儿,我写了篇小小的“豆腐块”发表在当地的报纸上,那是散发着油墨香的“长出了翅膀的黑色鸟儿”,飞出了“我要当记者”的梦想。
后来,我进入台州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,大二考虑就业方向的时候,也是奔着“当记者”去的。当时若能去《台州日报》这样的地方实习,该是多么梦想成真的事。
后来,我考上路桥区新闻信息中心(现路桥区传媒中心),台报的“老资历”伍文杰是我们的总编辑。当时,我们这群初出茅庐的记者写不好新闻,伍老师就说,“去看台报,从模仿开始”。句子不要长,段落要紧凑,细节很生动……慢慢地,模仿出了些许样子。
再后来,伍老师为了让我们进步,要求我们每个月在台报发表一篇稿子。如此一来,每个月挣扎着做一回台报的通讯员,就成为我们月初到月末的口头禅:“这个月台报上了没,考核还没完成啊,谁能带我个名字。”
初出茅庐的年纪,谁没演过几场“声嘶力竭”的戏码。但当自己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台报上,那份暗喜是很难压抑的。我记得,还屡次发生过上了台报的同事请吃饭的事,当然了,稿费肯定不够付这么一顿。
不久前,台报的任健老师送了我一本黄保才名家工作室出的《人物——群星璀璨 光耀台州》。一口气看完,我就在朋友圈晒了阅读感受:这本书厚,但更厚重。看的时候,我会头皮发麻、起鸡皮疙瘩。黄老师的点评一出,我就“冷静、克己、洞开”一些。
这批稿子先发表在《台州日报》上,后集结成一本高质量的书。一方面,选择的报道对象厉害,揣的是一颗“为民的初心”;一方面,记者自身厉害,拥有的是一颗“报人的匠心”。其实这颗匠心不止体现在记者身上,还体现在编辑、校对、值班编辑、总编身上。一本厚厚的书看下来,我也算做过三年编辑部主任的,愣是没有看到错别字。除了认真,没有别的办法。
做记者16年了,我也偏爱写人物稿,曾经负责《今日路桥》的周刊编辑,深入采访过社会各个阶层的许多人物。我曾经为了采访掏粪工而跟在他们后头走了两个通宵,为了采访死刑犯而只身在小房间里面对杀人凶手……但台报《人物》版面的稿件,采访的深度和知识背景的广度,都在刷新我的认知,读了大有收获。
印象颇深的,还有“台州边界行”和“台州江海行”两组系列报道。想到采访小组肩挎背包、手握相机,穿行于绵延起伏的深山之中,探访鲜有人至的偏远山村,或下滩探海、乘船登岛,感受海边渔民、岛民的别样生活,用脚步丈量台州的海陆边界,便被“勾”得脚底发痒、手心发烫,也有想去一览河山的冲动。
我和台报的关系,就是这般“或深或浅,都搁在心里”。但对我而言,台报对我更有一份认可、一份提携、一份帮助。
2020年,路桥区政协委托我开展“路桥百匠”课题调研。我一路走访老工匠、老艺人,也逐步了解路桥制造业、服务业的演变历史。遇到有故事有看头的,便拙笔写下,但实际上“跑不过时间”,很多历史上重要的工匠艺人,要么已经仙去,要么垂垂老矣,无法接受采访。这时,伍老师向台报总编黄保才推荐我写的稿子,黄老师不弃我只是一名县(市、区)的通讯员,以较大篇幅刊登。这着实给了我很大的鼓励,让我能够坚持下去,最终完成了40余篇稿件,在《台州日报》发表的有半数之多。
在这个过程中,我印象最深的是编辑于鹏。传统工匠手艺往往会遇到一些生僻领域,但她却极为认真细致,遇到不确定之处都会电话询问再三,常常是在周末,也不乏深夜。有时候我会不好意思,问一句:“周末不休息吗?”得到的回答却是:“周末人少,做事情清净。”
在我和台报之间,还有件特别的事。今年的记者节是我度过的第16个记者节,台报发表了黄保才总编和任健老师采访我的稿子。在台州,有大一批好记者,个个都值得一书,之所以报道我,是因为两位前辈看到我的时候,大概看到了一个需要鼓励的晚辈,看到了一个新台州人是怎么从农村走到城市的。其实我更感动的是,这次做了“被采访对象”,才又一次体会到两位老师是如何采访的。任健老师专门跑了路桥三趟,黄保才老师“只是”写一篇评论,却从下午聊到深夜,很多埋葬在我记忆深处的事,一旦被他“激将”复活,我才记得,我原来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。
做记者其实就是学两位老师,不计成本地下深功夫,精准地“切入”采访对象的心坎里。
看着《台州日报》迎来70大寿,我竟然是好奇怪的心情,在我眼里,她很年轻啊,怎么就“大寿”了呢,大概美好的事物总是年轻的吧。
不久前,台报改革了,“本报记者”都变成了“台传媒记者”,而我还没机会做一次“台传媒通讯员”。无论怎么变,我始终相信语言学教授马丁·普克纳在《文字的力量》中写的那样,“由文字写下的语言,使信息传到远方,传到后代,产生了文明,而没有文字的另类人类都趋于消亡”。因此无论媒介怎样变化,文字作为信息的重要载体永远不会改变,好的文字依然是我心中“长出了翅膀的黑色鸟儿”。
再过若干年,我依然愿意用“时间关系”记录我和台报“新的发生”,因为好的食材不需要复杂的调味料。谢谢你引领我长大,我祝愿你因为美好而从不会老。
编辑:黄莎莎
审核:王媛媛
监制:包建永
总监制:胡文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