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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道组,是县一级党委为加强当地的新闻宣传报道工作而专门设立的。他们一手托两家,既向媒体提供稿件,反映情况,又承担着对新闻媒体及媒体人的接待、联系、沟通等工作,同时还负责本地区通讯员的培养与联络工作。后来,市级媒体又将新闻触角前移,在县一级设立记者站,报道组一肩担两责,成为媒体嵌入基层的新闻前哨。
值此《台州日报》创刊70周年之际,9位曾在县(市、区)委报道组任职的新闻人,以饱含深情的笔触,回忆讲述与《台州日报》一同走过的路,一路上结缘的台报人。
张如良/文
静静的夜晚,家人已经安睡。我打开电脑敲击着键盘,当一行行文字跃入屏幕,宛如叩开心扉一般,往事在我脑海中掀起阵阵难以平静的波澜。
参军入伍后,作为驻椒江部队的一名军人,我接触到的第一份党报就是《台州日报》,看到报上刊登的文章都是我们身边的人和事,我就开始关注新闻报道,尝试写新闻稿件。
记得第一次写稿,我从报纸各版面选出几篇消息稿,然后,参照这些稿的写作模式,把我所在部队培养军地两用人才的一些好经验都写了进去。稿件寄到报社后,经当时的党群部主任罗先法修改,很快刊登在《部队与民兵》专栏上。看到自己的作品变成铅字,我对写作的兴趣和热情就像火山一样爆发。我拜能者为师,苦学新闻写作技巧,用心写好每一篇报道,对外展示部队官兵昂扬的精神风貌,先后三次荣立三等功。
从部队转业后,我被优先安排到椒江区委办公室工作,第三年下半年起担任区委报道组组长。此后,我不断加强与报社编辑、记者的联系,经常深入基层采访,全方位、多层次报道区委、区政府的各项工作。其中,曾一年在台报头版头条刊登11篇文章,最多时,曾1个月在台报发表过34篇稿件。
爱好写作,写好新闻报道,是我成长进步的重要基础。在我兼任椒江区委办公室副主任不久,我又被任命为椒江区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。在这期间,令我难忘的事情也很多,尤其是在每年区党代会和区“两会”召开期间,我除了每天审核电视和报纸的重要稿件,主动到区新闻中心与大家同甘共苦,把好报纸印刷前的最后一关。
为丰富退休后的生活,我自学视频剪辑与配音等,申请开通了自己的视频号,以期“用镜头记录美好,用点滴讲好故事”。
椒江二中的一名教师脚踝轻微骨折,为不影响教学,她每天撑着拐杖坚守三尺讲台。那天早上,我在小区遇到她,当即用手机抓拍,并快速制作完成,20分钟后就发上了我的视频号。一周后,视频点击率达到1.2万多次,被转发264次,点赞、点红心587次,评论64条。在宣传一名中年妇女悉心照顾患病丈夫的先进事迹中,我以“好人·好媳妇·好妻子”为主题,通过5个多月的跟踪拍摄,先后制作了7篇不同内容的作品,推送到视频号上。很多人看了后,都被她的事迹所感动。
(作者曾在椒江区委报道组任职)
周薇薇/文
今年是我工作的第20年,与《台州日报》的缘分几乎贯穿其中。从“通讯员”到“本报记者”,每一个称谓,都成为我生命中割舍不了的情结。
说难以割舍,因为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浸润。没进报道组之前,我是当地新闻信息中心的文字记者,通讯、消息什么都写,觉得自己写得挺好的。入了报道组的门,才发现自己的浅薄。上级党报对稿件有时限和质量、高度,以及深度、典型性、独特性等多重要求。一篇稿子从确定选题到采访直至成稿,绝不是外人所想的“有现成模板可以套”。如同造房子,材料选择、结构搭建、层次梳理,要不断思考、不断调整。选题、素材、立意、逻辑、表达,一个不过关,就会被退回。
在报道组工作,写稿到三更半夜是家常便饭。《台州日报》全年刊出,这意味着报道组的工作者也全年无休。一开始,会委屈,但年头长了,便渐渐习惯了这样的节奏。
我是个有强迫症的人,写稿子非得逼着自己找到满意的那个点才肯罢休。采访结束后,开始写稿前,是最费脑的阶段。常常是入睡后,突然想到了,赶紧起来拿笔先记下来。身边的人总说我太拼,但我想这应该是大多数新闻人的常态。
说难以割舍,因为这是一种无法替代的体验。2004年是我工作的第三个年头,那时我还是台报的通讯员。那年云娜台风来袭,我驻点在一个街道,当天晚上,村里的一幢民房倒塌,区、街道立即组织人员去救援,我也跟着去了。那时事发地点的洪水已经漫到了大腿,我们艰难地跋涉,浑身湿透。我在风雨中足足站了三四个小时,救援结束后,马上赶回单位写稿。写完稿已是凌晨3点。
直到稿件发送那一刻,整个人才放松下来,我才感觉到寒冷和恐惧:如果涉水时触电怎么办?万一回单位路上车子被树砸了呢?但其实并没有太多时间自怨自艾,我躺地板上眯了两小时,天一亮,又冲出去采访了。防汛防台没结束,记者就不能撤退。那时候人手紧,好几天连轴转,忙到不知道累是什么滋味。有位新闻界前辈曾说过:人们声称的最美好的岁月其实都是最痛苦的,只是事后回忆起来的时候才那么幸福。对此,深有同感。而报道组这个平台,不仅让我学会了吃苦,更让我懂得要跳出黄岩看黄岩。
说难以割舍,因为肩头扛着沉甸甸的责任。铁肩担道义,这是我们从业之初就牢记于心的。“为人民发声”就是新闻工作者的使命。这么多年,采访过几千条新闻,事件的背后是各种各样的人物,他们的悲欢、心声和期盼,是我一直不曾忽视的主题。我采访过一位绝症患者,他的病无药可医,但他依然非常真诚乐观,拿到保险赔偿金,不看病先还债,感动了很多人。采访时他说:“你们记者认识的人多,帮帮我,我想活下去”。时隔多年,这悲怆的声音依然回想在耳畔,时时提醒我:除了用心书写,还要真正用情对待群众。
我一直觉得我是个社恐,是报道组多年的历练改变了我,让我更自在从容。我庆幸有这样的平台,有这么多同行、师长的指导帮助,一路包容着我,跌跌撞撞走到了今天。如今的我,尽管依然在新闻单位任职,但离开报道组已经1年多了,接到台报编辑老师的约稿电话时,所有回忆刹那涌上了心头。人这一生能有几个20年!报道组成全了我的梦想和热爱,《台州日报》见证了我从稚嫩到成长!如今,随着台州市新闻传媒中心(集团)的诞生,我们的缘分仍在继续。
(作者曾在黄岩区委报道组任职)
王依友/文
在台报70年的发展历程中,设在各县(市、区)的记者站是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,这些记者站的另一个身份是当地的党委报道组。
趁着“阳”在家里,我把思绪拉回了曾经的报道组时光:15个年头里,二进二出报道组,台报提携着我不断成长进步,报道组的岁月成为我生命里不可磨灭的年轮。
那是2001年,我还是报道组的临时工。因为在大连海军部队服役时,我参加自学考试获得了新闻专业的大专毕业证书。1997年底退伍后,我顺利应聘到当时的《路桥商报》当记者。2000年底,因为《路桥商报》停刊,我转而应聘到路桥区委报道组,从而开始了两年时间的报道组临时工作。
虽然那时每个月的工资只有800元,但是我非常珍惜,报道组的工作不但更广阔地打开了我的眼界,也让我的文字、处事等各个方面得到了很好的锻炼。2002年底,我离开路桥报道组,因为参加了当年全省第一次面向农民的公务员考试,我幸运地成为路桥公安分局的一名人民警察。两年报道组的临时工作经历,对我的考公无疑有着极大的助力作用,而且也让我进公安部门后引起了领导的关注,先后在宣教科、办公室等从事文字方面的工作。
2006年正月初八,因为路桥报道组缺人,在领导的推荐下,我调离公安部门,回到了报道组。
在有的人看来,写新闻报道有些枯燥乏味。确实,在报道组的日子里,除了写稿还是写稿,显得有些单调。不过,我却始终甘之如饴,乐在其中。
报道组的工作,让我见证和报道了路桥发展中一个又一个高光时刻:吉利美人豹下线的那一刻,三山涂围垦后巨东集团放下的第一个集装箱工棚,一年一度的中国塑料交易会,世纪广场等一批城市封面的闪亮登场……报道组的时光,也留给我许多温暖的回忆。让我温暖的有采访对象,譬如“中国好人”鲍文陆老师、保存了100多本日记的张士友老人、从打工仔成长起来的“大国工匠”吕义聪……让我温暖的,还有台报的各位领导和老师,半路出家的我之所以能够在报道组待上10多年“撑起了一片天”,离不开台报各位领导、编辑、记者的提点和帮助,至今回想起来满是感动。
发生在1998年的两件事值得一提——
那年,我专门到当时位于临海的老报社送稿子。下车后,我打了辆出租车,没想到坐了不一会儿就到了报社。虽然感觉这出租车打得有点不值,但看到报社大门时,心里还是乐开了花。报社对于那时的我来说,真的是圣殿般的存在。
那年,我作为通讯员,在台报的《华顶》副刊投了一篇小散文《香菜人生》,说的是我在部队服役时,在香菜地里拔草的见闻和感受。没想到这篇小散文,开启了我同台报跨世纪的缘份,台报也让我像吃香菜一样,越吃越上瘾。
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但天下有不解的情结。2018年9月,我离开了报道组,转调乡镇宣传委员的新岗位。不过,多年的报道组工作经历,让我在做基层工作时更多了一份新闻视觉和百姓情怀。2020年3月“世界阅读日”期间,我在街道党工委的支持下,在水心草堂打造了全省首家5G乡村书店,得到了国家、省、市级媒体的广泛报道。
离开报道组已经满5年了,不过我现在的邮箱、微信等的账号、密码,还是习惯于用与报道组相关的字母和数字。报道组已经融入到我的生命,台报也是,对此我充满感恩。
(作者曾在路桥区委报道组任职)
周桂林/文
今年,我写了一篇《临海对虾》的稿子,想拿到《台州日报》去发表,于是联系了总编黄保才,他说:“可以,我们还没加微信吧,你先加我再发给我。”没想到过了一天,文章就刊登在头版头条。我既高兴又感慨,回想起曾经千辛万苦的发稿历程。
1978年,我从部队转业到报道组。当时,写稿要先打草稿,反复修改后,再将字迹工整的稿件寄给编辑。为减少工作量,投稿给各级媒体,我们的稿件大多数是用复写纸抄写的,这也让我练就了一手“好武艺”:从第二张稿纸下面开始铺复写纸,然后用圆珠笔拼命往下压(写),形成一式7份的稿件。复写好的稿件,第一张背面没有复写迹象,寄《浙江日报》,因为浙报有规定,复写的稿件不用;第二张自己保存;第三张送《台州日报》;第四张寄临海市广播站,挣2元稿费;还有3份寄往其它媒体。
如果这天的新闻估计录用率高,我会第2次复写,一式14份,寄给省内外有关报纸。还有自己认为比较特殊、优秀的,如“江南八达岭”的照片文字、“临海一奇、吃橘带皮”、临海古建专家黄大树等文章,我会第3次复写,一式21份,然后“天女散花”到处投。年复一年,写稿、复写,我的中指磨出了厚厚的老茧。
上世纪90年代,机关大院有了复印机。我第一次拿着稿子去复印,一次复印了10份。然而,复印了半年,我发现自己的稿子录用率低了。有一次,我打电话给某报社编辑,问稿子如何?编辑说:“你这个是复印件,我们报社一般不采用。”方知是复印惹的“祸”。
1993年,台州日报社要求各报道组配备传真机。我打了报告,用了5000元买了第一台传真机。
说起传真机,它的要求也很高,还常常遭到编辑的“冷遇”。拨通某编辑的电话,想发个传真稿子,对方愿意的会立即听到“哔”的一声,不友好的第一句话就问:“你几张纸?”假如稿子写了1200字,200格稿纸需6张纸,300格需4张纸。对方听后说:“太长了,你寄过来吧。”后来,为对付编辑的节约,我改用无格子的信笺,将多页文字压缩到两三张。可稿子传过去,编辑又说:“字太小,密密麻麻看不清。”
2001年初,浙江日报社要求各报道组配备电脑。4月底,电脑配上了。5月,我报名参加培训。6月份,我用电脑写了第一篇稿子。随着收发邮件日益熟练,我又学会了“群发”,可没想到问题又来了。有一次,我发完邮件打电话问编辑稿子收到了吗,他回答说:“你群发的稿子,我们报社一般不用的。”此后,我宁愿多麻烦几次,也不再“群发”稿件了。
近10年来,科技让生活变得越来越智能化,一部手机轻松搞定日常琐事。记得有一次出差去杭州,因材料要打字,还要发邮件给对方,但我的手机是老式的,不具备这些功能,只能到处找网吧,才完成了任务。后来我也买了智能手机,学会了使用微信,又逐渐在手机上学习了Word文档文字处理应用、照片剪切等功能。从此,不管走到哪里,对方要文字资料还是要照片,只要手机在手,随时可以搞定。
(作者曾在临海市委报道组任职)
金宗炳/文
人啊,光有梦想是不够的,还要有一个为你实现梦想的平台,才能激发你追梦、圆梦的激情。我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育界通讯员,成为台州日报社驻温岭记者站记者,是《台州日报》为我搭建了这个成长的平台。
1985年上半年,我在原温岭县马公中学担任教导主任时,一时兴起,采访了温西邮电所邮递员、退役军人、共产党员陈信德,写成一篇不到500字的通讯,第一次向《台州日报》投稿,当年7月1日,便在《台州日报》第三版以《可亲可爱的邮递员》为题刊登了。
1985年7月1日《台州日报》第3版 《可亲可信的邮递员》
从此以后,我的写作热情一发不可收。经过《台州日报》老师的无私培养,我不断在报上发表豆腐干新闻,为我通往新闻记者职业铺平了道路。
1988年12月,我从原温西中学调到当时的温岭县委报道组,成为台州日报社驻温岭记者站的一名记者。到报道组不久,组长江凫生先生给了我一个任务,说要树立学雷锋的典型,要我去原青屿乡坞沙门村杨梅山海岛,采访因从火海救出两名儿童烧成重伤的农民王顺根,稿子写好后传真给周济民老师。该稿刊登在1989年3月25日《台州日报》周末版的头版头条位置,引起了当时台州地委的重视,地委决定开展向王顺根同志学习活动。
1989年5月,当时温岭县掀起集资办教育热潮。我写了一篇通讯,陈景华老师收到后,及时刊登在《台州日报》的教育版上,后来这篇通讯还在《人民日报》上刊登了。
1994年5月16日,温岭市两名聋哑女学生被一外地聋哑人团伙骗走。时任报社党委书记的颜安澜同志闻讯后,在头版显著位置,以《聋哑学生出走以后》为题,给学校免费做寻人广告。1996年10月14日,两年前失踪的学生找到后,我写了长篇通讯《哑女归家记》,《台州日报》及时给予报道。
我喜欢记者职业,我热爱新闻事业。算起来,我从事记者工作24年,直至退休。
退休前,我碰到了一件麻烦事。我去一个街道采访一位领导,领导说一个老同志的事迹很好需要报道,于是我写了一篇消息。稿件在《台州日报》见报后,一名读者向报社写了一封举报信,说“报道失实”。时任报社副总编辑的黄保才同志叫我去街道出具证明,可那位读者跑到我的办公室不依不饶。黄总得知后跟我说:“叫他到法院去告吧,我们奉陪到底!”我把黄总的话转告给那位读者,结果风波终于平息了。这是台州日报社领导保护记者的底气。
11年前,我退休了。退休后的我,又成了报社通讯员,继续为《台州日报》写新闻。在《台州日报》创办70周年前夕,年逾古稀的我,在电脑上写出通讯报道《江香莲情倾养老院》,2022年9月25日,这篇稿子在《台州日报》二版头条刊登了。
我在温岭记者站24年,万分感激报社历任领导的关爱。《台州日报》使我这个通讯员成为本报记者,一路陪伴我成长,使我收获满满,我的《滨海曙光》《滨海曙光续集》《滨海曙光记忆集》《不忘初心走向新时代——温岭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纪实新闻摄影集》《潘禹祥石雕艺术》等新闻作品集相继问世。
(作者曾在温岭市委报道组任职)
张浙东/文
说起写新闻,绕不开投稿这件事。记得前辈说“三分写稿七分投稿”,虽有点偏激,但其中有一定的道理,也说明投稿的重要性。
开始时复写纸复印投稿,码好一叠纸,用圆珠笔像刻字一样刻出来,工工整整。同行在一起说起此事时,他曾听到过有人最多一次要复印8张。然后一封封地把稿子装好,送到邮局寄出。这边稿子寄出去,那边又开始准备下一个题材,一刻都没得闲。
后来用网络和邮箱写稿发稿了,但要先学会打字啊!我学的是五笔打字法,一边写稿一边学打字,有时卡住了,只好打电话向别人请教,慢慢熟练了,打字也越来越快。
用邮箱比复印纸发稿快捷多了,所以写稿往往“自紧自”,如果一连几天没见本地内容,就感觉很过意不去。《台州日报》推出的一个现场新闻小栏目,很锻炼写快稿的能力。
一次,我受邀参加一个村到另一个村参观的活动,学习青梅种植,这对一个村来说确实是一件大事了。到了那个村,因为参观的人多了,被参观的种植户也就简单介绍了一下,没想到参观者当场提出购买青梅苗,参观会开成了交易会。我一下子兴奋起来,这就是一个新闻点呀,第二天这个稿子就见报了。
有了这个发稿园地,我写稿投稿有了底气,无论是受邀采写,还是自已发现题材,总能很快见报,也养成了我写快稿的习惯,这种习惯到现在还受用。上午采访,中午写稿,傍晚稿子已到报社。
再举一个例子,一次随一位渔业工作者去帮助养鱼户破解鱼病问题,现场提出解决办法,养鱼户别提有多高兴了。标题为《渔大夫出诊记》的稿子写好后,刊登在《台州日报》头版上,很是醒目,至今记忆犹新。
这些年,我在《台州日报》上发过头版头条,也发过长篇通讯,在写稿发稿的过程中,深深体会到报社编辑老师的辛勤和不易,你这边发稿过去已是晚上,值班编辑校对老师主任总编则要一直忙到后半夜,把关再把关。
(作者曾在天台县委报道组任职)
骆战红/文
1995年6月的一天,《台州日报》第二版综合新闻版面刊发了一篇署名为骆战红的小通讯,标题为《小巷里的红烛光》,字数不过600,文字也算不上优雅老到。但这篇稿子却是当值的副总编洪锦沸亲自修改,并加了这个亮人眼球、余味温馨的标题。
这是我在《台州日报》发表的第一篇新闻稿,也是我记者生涯第一篇在上级党报刊发的文章。
在这之前,我并不认识洪总。那年6月,《玉环报》刚刚复刊,我和同事们来台州日报社接受业务培训。有一天洪总来授课,大家纷纷把稿子递上去请他指导。我采写的是一位自主创业把蛋糕店开得意趣盎然的下岗女工,她的店名叫红烛光。洪总当场点评了我的稿子。
这一天,距离我戴上采访证不足两个月,采写的稿子不足10篇。我不是新闻科班出身,在24岁那年兴冲冲地报考报社,凭的只是年少时埋下的新闻职业理想。而这个点评,这篇稿子,恰如那缕闪耀在玉环小巷里的红烛光,温暖了我卑怯的信心,点燃了我前进的勇气。
2006年12月起,我调任玉环县委报道组组长、台州日报驻玉环记者站站长,开始以本报记者骆战红的署名在《台州日报》刊发稿子。从1995年发表第一篇新闻稿算起,这中间,时光走过了将近12年。这中间,我曾经每个周末都到台州日报社照排室报到,因为《玉环报》将近有一年时间在这里激光照排。这中间,我无数次地打扰夜编部王宇、邵志华、牟同飞老师的工作,因为我需要借他们的电话跟总编辑沟通。10多年后,邵老师才笑着对我说:“你知道吗,当时我好烦你啊,我们忙死了,你却那么吵!”我认真地回忆,后知后觉当年他们在给予我无私的帮助之外,还有默默的宽容和善良。那间办公室夜深不灭的灯,也一直映照着我在玉环报社10多年的编辑生涯。
我与《台州日报》的缘分,在报道组工作的6年多时间,开出了绚烂的花。2012年,《台州日报》12次在一版头条或报眼位置,刊发了来自玉环的报道。为此,我愉快地收到了很多羡慕嫉妒恨的目光。事实上,同行们都清楚,这哪里是我个人的能耐,这无疑是报社老总、记者对玉环的偏爱。
玉环离报社远,记者来玉环采访,花费时间也多。但是玉环产业集群特色鲜明,在玉环,他们捕捉经济动态的触觉往往更敏锐;玉环社会风气包容开放,在玉环,他们更容易挖掘到各领域领风气之先的经验。所以,这6年间,玉环在《台州日报》一版头条和报眼位置刊发的近30篇重要报道,大多是老总、记者采访的。还有我能在《台州日报》刊发360篇新闻报道,做到周均一篇,体现的是上级党报对海岛发展变化的关注和重视,是媒体敏锐反映时代变迁的责任和担当,也是师长对一个有志追求新闻理想的后辈的扶持和鼓励。
2013年8月,我离任的时候,满怀抱走的是7本厚厚的剪报本,和那篇《小巷里的红烛光》一起,永久珍藏。
(作者曾在玉环市委报道组任职)
张光剑/文
作为一名从业10多年的记者,真正和《台州日报》结缘,却是在而立之年。
2017年,《仙居新闻》与仙居电视台融合,我在担任传媒中心报刊中心副主任的同时,兼任县委报道组组员,承担了“外宣”任务。
刚开始,我有点“老虎吃天不知道从何处下爪”的感觉。仙居传媒中心副主任、曾任县委报道组组长的张肖斌给了我很大的帮助,他在指导我提高新闻写作水平的同时,让我多看《台州日报》。于是《台州日报》便成为了我最好的老师。
白天要出门采访,我就利用晚上时间,仔细研读每一期的《台州日报》,了解报纸风格,学习新闻的采访角度、稿件的结构、写作技巧。为了掌握长篇稿件的写作方法,我还把《台州日报》上一些长篇通讯的结构记下来,对大小标题进行总结归类,一些描写精彩的语句也摘抄下来。那个时候,《台州日报》成了我夜生活的精神食粮。
直到现在,阅读《台州日报》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,每天晚上睡觉前总是要看一下台州新闻APP(新升级为“望潮”客户端),早上上班的第一件事,就是迫不及待打开中国台州网,阅读当天的《台州日报》数字报。
5年时间里,我白天采访,晚上写稿,一篇篇稿件在《台州日报》上刊发。从刚开始学习《台州日报》,到自己越来越多的稿件见报,正是有报社各位同事的帮助,有《台州日报》这个平台,才让我不断成长,不断进步。5年来,我在《台州日报》发表了大量反映仙居经济社会发展和普通群众火热生活的稿件,并在全县取得一定社会影响。
《台州日报》是我从事新闻工作的第二任老师,在而立之年与《台州日报》相遇相知,并和这份报纸朝夕相处,这注定让我铭记一生。
从事新闻稿件撰写工作,我并非科班出身,只能算“半路出家”。在工作中渐渐和《台州日报》的各位记者、编辑老师熟悉后,得到了他们很多无私的帮助,从他们那里也学了很多,我们也建立起深厚的“革命友谊”。工作之余,有几次报社的同仁来仙居,总是倍感亲切,畅叙友情。对真心帮助过我的人,我心怀感恩,并让这份感恩温润心灵,温暖生命。
5年的时间,倏忽而过,我和《台州日报》结下了不解之缘,每天看《台州日报》已经成为一种“惯性”。近日,欣闻报社与台州广电融合成立了台州市新闻传媒中心(集团),又逢《台州日报》创刊70周年,唯愿《台州日报》越办越好。
(作者现在仙居县委报道组任职)
倪中勇/文
台报70周年,对我来说犹如校庆,就借此机会回到群里,拜访一下各位师友吧。
@徐丹老师
记得2009年1月某个下午,在您办公室,您说过:采访一定要扎实,要建立通讯员队伍,要学习研究其他县(市、区)的报纸……我还记得,您在台州师专宣传部时,还送了我不少书。
@叶程鹏老师
是您把我的文字第一次变成报纸上的铅字。我的第一篇“豆腐干”登上《台州日报》,是在1991年4月,那时我在台师读大一,报社还在临海洪池路。台州师专组织学生为社区居民免费修电器。2006年7月之后6年多,读《台州日报》、为报社写稿,大概就是从那时约定的。
@许先和老师
在报道组时,与您的联系更多通过电话。谦和朴实热烈的“你好!你好”,更像一个老大哥给予小弟的尊重和鼓励。时至今日,碰到师生向我问好时,我就本能地多加一个“你好”或“你们好”,我严重怀疑,这一定是您的痕迹。
@赵宗彪老师
您的301室不太像办公室,古旧凳子,散放的画作、书报以及各类藏品,书斋气息太浓。您送我《大地与人》,后来又有《水浒乱谈》《史记纵谈》等。今年暑假,我躲在床上捧读笔记您的新书《山河故人》,却不知道您的手指受伤,而且意外从我学生丁蔚慧和同学的朋友口中得知您的一些信息。我觉得,文化人办报真好,做文化人真好。
@黄保才老师
某年春节前整理书报,我忽发奇想,给您发了一条微信,大意如下:黄总,晚上忽然想到“报网一体”:报纸头版有重要稿件就登,其余版面及二三四版就打标题+二维码,可作“二维报”,还可以节约资源。不论哪种形式,台报发展成台州文化综合体、文化地标、台州人精神伴侣,这我是美好的祝愿。我不知道妥不妥,反正您不会见怪我。
@盛鸥鸥、@郑红、@陈未娜
因为职技融通试点工作,你们成了我最新的台报朋友圈。2022年暑假以及12月份,接受盛老师、郑老师的采访时,我倍感亲切。与台州科技职业学院的陈未娜老师对接职技融通工作时,意外得知她当年也在三门核电开工现场采访。想想,相逢的人总会相逢。
@那些年台州各县(市、区)的报道组兄弟姐妹们
玉环骆战红、温岭周旻澍、椒江金志良、路桥徐雨薇、黄岩喻鸿彪、临海陶晓庆、天台丁必裕、仙居张肖斌,等等,今天我就群发廉价的问候了:3年多来、最近1个月来,大家可都安好吧?当然,我要特别鸣谢三门县委报道组老组长吕信渊,是你手把手指导帮助我6年,就像2009年上半年修改三门核电系列稿子一样。
台报是我的母校。每次路过市府大道,都会想起那里的老师、学友,当然,不只上述这些可亲可爱的人们。
(作者曾在三门县委报道组任职)
(所有图片均由采访对象提供)
编辑:黄莎莎
审核:王媛媛
监制:包建永
总监制:胡文雄